收藏看书>曾许鬓边同看雪 > 019（第1页）
019（第1页）
他脸上的笑僵住了。
他傻了一样看看我，又看看妈妈。
眼神里全是搞不懂的迷茫和被人戳穿的痛苦。
“不……不会的，你是小芙，你是阿初……”
“我们是一家人啊……”
妈妈朝保安递了个眼色。
“把他请出去。”
两个高大的保安一左一右地把他架起来，往外拖。
他还在挣扎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，哭喊着我们的名字。
“小芙，阿初！别不要爸爸！”
那声音跟生了锈的锯子似的，来回拉扯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。
可我只是冷眼看着。
爸爸，我早就没有爸爸了。
赶走了他，生日宴还得继续。
可气氛到底是不一样了。
宴会草草收场，回家的车里，闷得人喘不过气。
过了好久，妈妈才轻轻问我。
“小芙，怪妈妈吗？”
我把头靠在她肩上，摇了摇头。
“不怪。”
我闷声说，“妈，我该谢谢你才对。”
谢谢你护着我，谢谢你让我活成了今天的样子。
妈妈笑了，像小时候那样，摸了摸我的头发。
“傻孩子。”
回到家，一堆生日礼物里。
有个没写名字的旧纸盒，格外扎眼。
我拆开，里面是个用冰糖做的军人，手艺糙得很，歪七扭八。
糖都开始化了，黏糊糊地沾了一手。
我翻过盒子，寄件地址写的是：城西精神病院。
我捏着那座黏手的糖人，走到了阳台上吹风。
妈妈跟了过来，站在我旁边。
她目光在我手里的东西上停了一瞬，却什么都没问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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