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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君最刻薄的那两年,我百般容忍只求不要合离。
可当他后来把我捧在手心,黏的像块儿甩不掉的糖时,
我却只是狠狠甩了他一巴掌,一字一句道:
“离我远点,脏。”
……
我跟谢墨尘成婚实属意外,
那一年冬天,我独自一人在荷花池旁边游玩,
冬日的水边结满了薄霜,我脚边一滑,不慎掉入了荷花池中。
池水冷得刺骨,路过的谢墨尘将我救了起来,古时最为注重女子名誉。
恰好又被王爷遇见,说此乃“天定良缘”,于是我便嫁入了王府,成了谢墨尘的妻子。
原以为只要我始终专心对他,即便我们不能像恩爱夫妻那般,至少也能做到相敬如宾。
可这一切都被新来的婢女萍儿打乱了。
那天我刚把我娘留下的玉佩擦拭干净,正拿在手心细细端详,萍儿就端着茶盏闯了进来。
玉佩落地的脆响刺破寂静,她膝头一软跪了下去,
慌慌张张地跪地求饶,声音细碎而又尖利:“夫人饶命!奴婢真不是故意的,求您别赶奴婢走……”
我盯着满地四分五裂的碎片,指尖掐进掌心。
这是娘临终前攥着我的手塞过来的,府里谁不知道我把它当眼珠子疼。
谢墨尘恰在这时掀帘进来,扫了眼地上的碎片,竟俯身用靴尖拨弄了两下,语气里满是不耐:“不过是死人留下的玩意儿,值得你这样揪着不放?”
“这是我娘的东西!”我声音发颤,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。
他却冷笑一声,打断我的话:“哟!你娘活着的时候也仅仅是个妾侍,怎么死了之后身价反倒抬上来了”这话像淬了冰的针,直直扎进我心口。
我抬头看他,这个同我拜过天地的男人,眼里竟没有半分怜惜。
萍儿哭得更凶了,额头在青砖上磕得砰砰响,渗出血迹也不停,直到膝行到谢墨尘脚边,伸手抱住他的腿:“大人救我……奴婢再也不敢了!”
我记得谢墨尘最厌旁人碰他。
上次我在房中为他整理衣物,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,他顿时大叫起来,嫌恶地推开我:
“离我远点,脏。”
可这次,他竟弯腰扶了萍儿一把,任由她占据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。
“当主母的,连个下人都管不好,倒还挺会拿人命撒气。”谢墨尘扫我的眼神像结了霜,“你性子未免太过于骄纵了,禁足十五日,我倒要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。”
奶娘扶着我的手都在抖,我却忽然定了神,迎着他的目光问:“府里规矩,低等丫鬟不得进主母内室,是萍儿自己破了规矩,砸了我的东西,我要罚她,过分吗?况且我何时说过要她的命?”
谢墨尘把萍儿护在身后,语气更冷:“有火冲我来,欺负下人算什么本事?”
说罢便带着萍儿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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