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院腊梅落残香,慈母遗愿寄大理
京城城郊的别院,腊梅开得正盛,冷香漫过廊下的藤椅,却暖不透欣荣苍白的脸。自绵亿来后,她的精神好了许多,每日能靠着锦毯坐半个时辰,听绵亿讲大理的向日葵田——讲燕阿姨如何教他绣剑穗,讲承义如何跟阿玛练剑,讲永念如何把野菊插在发间,讲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。
这日清晨,绵亿刚把紫薇寄来的大理照片递给欣荣,她的咳嗽突然加重,指节攥着照片边缘,泛出青白。太医匆匆赶来,诊脉后对着永琪和小燕子轻轻摇头:“夫人积疾已深,怕是……撑不过今日了。”小燕子的眼泪瞬间掉下来,却还是强忍着,帮欣荣顺气:“欣荣,你别急,绵亿还没跟你讲完洱海划船的事呢。”
欣荣缓缓睁开眼,目光落在绵亿身上,声音轻得像缕烟:“绵亿……过来,额娘有话跟你说。”绵亿扑到她身边,紧紧攥着她的手,眼泪砸在她的袖口:“额娘,你别有事,我们还要去大理种向日葵呢。”欣荣笑了,伸手摸了摸他的头,指尖还带着腊梅的冷香:“额娘去不了了……但额娘的念想,会跟着你去大理。”
她从枕下摸出个布包,里面是补好的虎头帽——鹅黄色的绒球被洗得泛白,边缘缝了圈新的青线,是她这几日趁着精神好,一针一线补的:“这帽子……额娘给你补好了,带着它去大理,就当额娘……陪着你晒太阳。”又看向永琪和小燕子:“永琪,小燕子……谢谢你们,把绵亿教得这么好。他的根在大理,别让他回京城受规矩束缚……让他像向日葵一样,自由地长。”
夕阳落进窗棂时,欣荣的手轻轻垂了下来,脸上还带着笑——她终究是了却了心愿,见了最牵挂的孩子,说了藏了多年的心里话。绵亿抱着虎头帽,趴在床边小声哭,眼泪浸湿了绒球:“额娘,我会带着你的帽子去大理,我会好好长大,会给你寄向日葵画的。”
永琪和小燕子帮欣荣整理遗物时,发现她枕下还压着张纸,上面是她写的字,歪歪扭扭却很认真:“绵亿吾儿,愿你一生向阳,无拘无束。”小燕子把纸折好,放进绵亿的布包:“这是额娘给你的信,我们带回去,好好收着。”
乾隆派来的侍卫当晚就到了,带来他的口谕:“按平民礼葬欣荣,勿扰永琪一家,待后事毕,护送他们平安回大理。”永琪明白,这是皇阿玛的体谅——既不让欣荣受“皇家礼制”的束缚,也不让他们因“前亲王”的身份,在京城多添牵绊。
后事办得简单却妥帖,院外的腊梅折了几枝,放在欣荣的灵前。绵亿捧着向日葵图,放在灵前:“额娘,这是我画的向日葵,等春天开了,我就告诉你。”送葬那日,天飘着细雪,绵亿走在最前面,手里举着那顶虎头帽,像举着额娘的牵挂,一步一步,走得很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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