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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行至街外，年关刚过，此时车水马龙、热热闹闹，已然是华灯初上时。周边骤然喧闹，耳边出现短暂的失真。陈颂与打开烟盒，分给温松陵一支烟，两人在街边，分别点燃了。片刻后，一阵薄雾掀过。陈颂与先打破了沉默：“你认识她很久了？”经过刚刚那一出，两人都对彼此对苏晚妮的心思心知肚明。温松陵吐出口烟，露出了不符合平日冷清的表情，轻哂道：“很久？也才两年。”“是吗？”陈颂与若有所思，手中的烟光烧不抽。“我认识她五年，一起生活三年，从没见她那样轻松地笑过。”他这话也揭开了刚刚的客套，不是两个老板和一个话剧演员，而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。也为了同一个女人苦恼一般。没轻松过？温松陵在心里不屑嗤笑。他手指轻点，不留情面地指出：“那你反思下自己，晚妮心思简单赤诚，只要相交，就在你眼前摊开得明明白白。”这话的确直指问题的关键，也叫陈颂与头一回体会到情绪沸腾后的痛意。他咬着烟，轻笑一声，没说话。多可笑，头回聊起苏晚妮，竟是和‘情敌’，自己身边竟没有人能这样和他聊起她。爷爷不行，我妈更不行。那，于苏晚妮而言呢？她当时的孤立无援，好似他现在才能体会。温松陵视线垂落，无声地打量着这个撑在街边栏杆上、略显散漫的男人。他和陈颂与接触这些天，自然也发现这男人是游刃有余的姿态。要没头脑没手段，也不至于能把服装公司在全国范围内经营至此。可惜，这回他会赢。陈颂与的专车开到，他往前走，又回头看温松陵一眼。男人扬眉问道：“你不走？”温松陵掐灭了烟，浅淡地勾了下唇角。“不巧，和晚妮约了吃晚饭。”此时此刻，陈颂与将那点失落全掩盖起来，还不忘维持那点自傲。他把烟在垃圾桶上碾灭，有些咬牙切齿：“行，先走了，回见。”……我换了常服，从话剧团出来时，天色暗了下来，竟无端飘起雪来。我没撑伞，闷头往前走，被突然响起的车鸣笛声吓了一跳。我抬起头，转头就看见了坐在驾驶位上的温松陵。男人眉眼清隽，在晚春残雪的暖色车灯中格外温和。我有几分惊讶：“温大哥，你怎么还在这儿？”“话剧结束后看你情绪不高。”温松陵嘴角勾出个清浅的笑意，手从窗户里递出杯热茶给我，“今年的天比往常要冷。”我接过，温度刚刚好，热乎又不烫手。这种事他也常做，为舒莳费心的时候顺便照顾我，通常叫我受宠若惊。车水马龙中，后面的车响起几声催促的鸣笛，我上了车。上车前，我还张望了一下，坐稳了才问道：“温大哥，那个，陈老板呢？你们不用一块吃饭吗？”温松陵发动车子，眼神平常，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。“他刚离开，说有急事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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