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温松陵放松下来后,有些疲惫的语气弄得心神微动。我抬头看他,眼神如平静后的惊雀,依然惊疑不定。“我没事,刚刚多谢你,温大哥。”镜片后,温松陵的目光垂落在我苍白的脸上,比纸还要浅薄几分。他语气温和,几分担忧和怒气:“如果不是我正好送围巾回来,你会被纠缠到什么时候?”我笑着摇摇头:“不知道,可能有些难收场。”我强颜欢笑,叫他想起前两年在洛杉矶时话剧团的聚会。舒莳拽着他成了‘特邀嘉宾’,他话很少而且只喝酒,洞若观火,又惊奇桌上的气氛被苏晚妮活络黏合得很好。之后的中场休息时,他在会所角落些的地方看见了垂着头、环抱住自己的苏晚妮。温松陵抬脚过去,破天荒地又管起妹妹朋友的闲事。“我看你心情不好,你这是怎么了?”我应声抬头,眼神疲累地有些涣散,看见他,又正襟危坐了。“温大哥?我没事。”温松陵在我旁边坐下,又找服务员要了副毯子,递给我。我接过,也不想让温松陵的好意冷场,主动说:“我在想,我想,泯然于众人。”从我这个话剧演员嘴里冒出来这句话,有些稀奇地好笑。温松陵也弯唇笑了一下,被我发现。“好笑吗?”“还好。”我发出一声略带懊恼的鼻音,“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,我只是觉得,不想在为了调解氛围,说些惹人开心的俏皮话了。”“气氛活不活络、人尴不尴尬,和我有什么关系呢?”“我想也是。”温松陵回,“只用做你觉得舒服的事情就行,不舒服,就停下来。”现在的我比当时的我还要易碎几分。温松陵看着我,鬼使神差地捻了下我的嘴角,轻声说:“不想笑可以不笑,不想说什么,也可以不说。”我愣了一下,很快垂下眼别过头。“我知道了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……《贝纳尔达·阿尔瓦之家》的精彩演出后,剧团给每个参演演员休了两天假。我也终于有时间能从繁忙的工作中稍微停下来。最解压的方式便是睡觉。春寒之时,暖融融的被窝里,正是松散意识回笼的时候,我被突然叩响的敲门声彻底惊醒。我起身穿衣,看向窗外,发现已暮色四合,天空是薄冷的深蓝。“来了!”我穿着棉拖去开门,从猫眼里看见了温松陵。我拉开门,有几分惊讶:“温大哥,你怎么来了?”温松陵少见的拧着眉:“邻居阿婆打电话给舒莳,说你两天没出家门,舒莳叫我来看看。”他的目光落在我睡眼惺忪的脸上,眉眼恍若被雾气晕湿。在话剧上无比专业的某个人,对待生活还真是无比潦草。我也有些报赧:“我再过几年都三十了,还让人这么操心呢……”此时邻居阿婆的房门打开,看到活生生的我,松了口气。“啊哟,妮仔人没事就好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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