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在军区年终总结会的休息间隙。
沈建业强打精神与同僚寒暄,脑海里却反复回响着林素笙弟弟牺牲的消息。
他走到露台想透口气,却听见走廊转角传来熟悉的嗓音。
"这次能接手雷霆分队,多亏周月姐在少将面前美言。"
"知道就好。沈建业?不过是我晋升的跳板。真以为我看上他?要不是他肩上那颗将星,谁耐烦天天装小白兔?"
沈建业脚步顿住,听见那个向来温柔的声音此刻满是算计:
"林素笙那个蠢货,活该被处分。她弟弟更是天真,我说她在演习中坠崖,那小子就敢擅闯军事禁区......可惜没把林素笙一起解决。"
沈建业猛地从阴影中走出,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周月和身旁的军官吓得脸色煞白。
"将、少将......"
"立正!"沈建业声音如同淬冰的钢刃,"把你刚才的话,重复一遍!"
周月浑身发抖,还欲辩解,却被沈建业一把扣住手腕:
"林素笙弟弟的牺牲,是不是你设计的?说!"
在沈建业骇人的目光下,周月终于崩溃:
"我是为了您啊少将!林素笙她根本配不上您......"
沈建业甩开她,像在甩掉什么脏东西。
真相如同迎面重击,让他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立即返回司令部,调出所有已签署文件。当看到那份夹在作战计划里的离婚申请时,他瞳孔骤缩。
原来在她最绝望的时刻,依然冷静地布好了局。
悔恨如山崩海啸般将他淹没。
他为了这条毒蛇,亲手逼走了那个曾与他并肩作战的素笙。
"素笙......"他对着空荡荡的指挥部喃喃自语,"对不起......"
然而这声迟来的忏悔,早已无处抵达。
那个他亲手推开的女人,早已带着破碎的军功章和彻骨的恨意,消失在了茫茫人海。
而他的审判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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