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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终还是把这个叫林念的孩子带走了。
不是因为心软,而是因为我不能让沈家的丑闻,再次成为公司上下的谈资。
车里,江晚闻讯赶来,她穿着一身得体的香奈儿套装,妆容精致,一上车就温柔地握住我的手。
“阿澈,别生气了,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。”她柔声安慰我,随即转向后座的孩子,目光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怜悯,“小朋友,你叫林念是吗?你妈妈……她现在在哪里?”
林念坐在后座,依旧抱着那个红色的行李箱,对江晚的话置若罔闻。
江晚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婉的笑容:“这孩子,好像有点……特别。”
我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张和我极为相似的脸,心中烦躁更甚。
“脑子不太好。”我冷冰冰地评价。
回到别墅,我把林念和他的箱子丢在客厅,自己则烦躁地扯开领带。
江晚体贴地给我倒了杯水,轻声问:“阿澈,现在怎么办?要把他送到警局吗?”
“不行。”我立刻否决。
送到警局,警察一问,温晴的名字就会被翻出来。五年前的丑闻又会被重新提起。我不能容忍这种事。
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五年没打过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,那边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:“哪位?”
“温教授,是我,沈澈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良久,才传来一声冷哼:“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?我们两家早就没关系了。”
“温晴……她回来了。”我顿了顿,说道,“或者说,她的儿子来了。带着她的儿子,找上我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温宏远教授的声音瞬间拔高,充满了震怒,“那个孽障!她还有脸回来!?”
“他现在就在我家,您过来一趟吧。这件事,必须解决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着那个坐在地毯上,一动不动抱着箱子的孩子,心里没有一丝怜悯,只有被搅乱生活的厌恶。
江晚走过来,蹲下身子,试图去摸那个红箱子:“念念,这里面装了什么呀?这么宝贝?”
一直像个木偶般的林念,第一次有了剧烈的反应。
他猛地打开江晚的手,尖叫了一声,把箱子更紧地搂在怀里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声。
江晚吓了一跳,手背上被他打开的地方红了一片。
“阿澈……”她委屈地看着我,眼圈都红了。
我心头的火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起来,冲过去一把拎起林念的衣领:“你干什么!你这个小疯子!给我道歉!”
林念被我拎在半空,四肢乱蹬,却不看我,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箱子,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。
他真的是个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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