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青长袍染上了不属于苗域的栀子花香。
带着精致的大都市味道。
我缓缓睁眼,迟钝地顺着男人的手指转过头:
“你的......生日礼物,和结婚纪念日礼物......”
几个脏兮兮的小竹盒散乱一地。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傅砚深的脸色柔和了几分。
声音都不像刚才那般冷:“你怎么会知道结婚纪念日和生日?”
我把头埋进长袍里,声音瓮瓮的:“陆茵茵说的。”
昨天,恃宠而骄的女孩堵在我面前,白嫩的脸俏生生的。
“白族长,你还想困住傅阿哥多久?你这是非法拘禁,我可以告你的!”
“况且,他早就不喜欢你了。连生日和结婚纪念日都不知道的野蛮人,傅阿哥这些年也不知过的什么日子。”
见我死死盯着她手腕上的红绳,陆茵茵面露得意:
“看清楚了吗?傅阿哥给我戴上的时候,特意叮嘱说编了族长头发的红绳可以百毒不侵,这么说来,我还得多谢族长姐姐了!”
“你还不知道吧?他每个说外出的晚上,都在和我互诉衷肠。”
“你那个手下死在没人路过的山崖时,是我不小心脚滑,傅阿哥用族长伴侣的身份命她为我垫脚。”
她说的那个手下,叫阿渡,和我一起长大。
在崖底找到她时,活泼的女孩血肉淋漓,看不清原貌。
她每说一句,我的心便针扎一下。
最终,汹涌的愤怒排山倒海般,将我彻底掩埋。
手上忽然一暖,傅砚深宽大的手裹住我的,声音带着久违的关心。
“生日和周年纪念日是外面的常识,不是故意笑话你。”
“茵茵小女孩心性没什么恶意,要是说错话冒犯你,我替她道歉。”
“一天了,罚也罚够了,告诉我她在哪儿?”
带着暖意的话,像一把刀插进心脏,带出一片血雾。
他替陆茵茵道过多少歉,我已经记不清了。
弄脏我给傅砚深做的衣服,藏起我给他写的信,火烧我的吊脚楼。
我都没与她计较。
只有阿渡,我的阿渡,我没法不讨一个说法。
我笑到胸腔剧烈震颤,问傅砚深:
“踩着阿渡的尸体活着,你和我说她小女孩心性?没有恶意?”
“你想找她,那你就去白头崖找吧,她正吊在半空和阿渡忏悔呢!”
傅砚深气息不稳,恶狠狠咒我:“白九灵,你真该死。”
如他所愿,我确实也快死了。
刚才剧烈的大笑将胸口的洞又扯大了几分。
鲜血争先恐后地从胸口涌出来,若不是傅砚深的长袍,他大概就能如愿看见我被血浸透的模样。
我垂着头,不想被他看见我的脆弱。
陷入昏迷前。
我听见傅砚深的声音混着螺旋桨的嗡鸣,从头顶传来:
“喂,立马派直升飞机去白头崖!”
“茵茵就在那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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