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不想麻烦他,却被这人一时的温和忽悠上了车。说要吃的饭暂时没吃上,我先和被撬开嘴的蚌壳一样,露出了柔软的内里。我讲得还算客观,没有多少个人情绪,最后的落点,是我有些难受。“我真的想不通,同为女生,她怎么能这样干呢?”面对我的苦恼,温松陵想说,这是人的问题,左右不过是嫉妒作祟。但对上我带着点泪意的双眼,这句不疼不痒的分析和宽慰最终变成了句鼓励。“你往后前途无量,亦不会留在这里发展,不必为了一时作祟的小人苦恼。”这时,温松陵同我私下交集虽不算多,但他也被舒莳拉着看过许多场我的舞台。我的赤诚无比清澈,亦不带一丝一毫的讨好。温松陵和人打交道居多,见过愚蠢至极的,也见过口吐莲花心怀鬼胎的。见人下菜的事情做多了,也越知道我这样的性子可贵。哪怕有什么东西要让我弯腰,也只该、只能是结出累累硕果后的谦逊。我那回没和初见时那样狼狈流泪,更没找他要烟。反而是笑着看他:“有时候也觉得你和舒莳说得不太一样。”温松陵挑了挑眉:“怎么?”“没她说得那般嘴硬心软,其实连嘴也是软的。”被人安慰后的尴尬,让我用抽科打诨轻易地揭过了。温松陵也没再提,发动了车子。只是那时心里有些遗憾,觉得她太过于好开解。每回面对她,他的耐心好像不止于此,至少,还可以再多宽慰两句。而今过了快两年,苏晚妮的柔软中也带上了某种更为坚硬的特质。她专注于自身,鲜少再因他人的事情发愁。可今晚这样,他却觉得她有种从内部被打破的脆弱。就因为那个陈颂与?现在的我面对温松陵的追问一时没说话。我也深知自己今夜反常的情绪波动,向来安稳的内心被猝不及防的重逢打乱。我厌恶自己整颗心被一个陈颂与牵动的感觉。也更怕平静且忙碌的生活,在重新遇上陈颂与之后就此终结。一时竟说不清是痛楚多还是烦乱多。我摘了围巾,但脸仍被暖空调吹得有些红。见我没说话,温松陵把车窗开了条缝。凉风把我吹回了神。温松陵这人看着温和疏冷,其实步步为营,相当强势。他大舒莳四岁,日常承担着长兄如父的角色。但他也不过大我两岁,怎么就像大一辈了那样可靠?我初见温松陵时,感觉这人如同山间雪。几番接触下来,又觉得他和春雪初融般润物细无声。于是此番,也很容易让我把那些复杂往事,跟倒豆子一样全说了。‘前夫’这词刺得温松陵有些神经发疼。他无声地深吸了口气,心里并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。沉吟片刻后,温松陵才开口。“人与人的沟通,不过就是求同存异。”他仍强迫自己理性地劝慰。“你与他早脱离了不平等的婚姻关系,从事实上就拥有平等交流的权利,心理上更不该慌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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