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捧着杯子,仍有些愣,好似在缓缓消化这句话。温松陵也没出声,待车子的小小颠簸之后,我的思考才终于被拽回。“噢……”我浅浅喝了口热茶。温松陵把空调温度调高,又把风口调下了。“和我一块儿吃个饭,还是回家?”我靠着椅背,神情恹恹,兴致并不高:“回家吧,我今天实在太累了,不想再到处走了,没这个精力。”“行,那我送你回去。”温松陵没多问,将车掉了头,朝苏晚妮住的小区开去。我说的也不是假话,回国之后,我真是忙得脚不沾地。《贝纳尔达·阿尔瓦之家》我在国外演过很多次,冲击力仍大,好似能体会到中外女性收到的束缚,以及奔腾在血液里的不甘和痛苦。但国内对这出剧目说不上太熟悉,我提出的方案,被团里通过了,我自然也要负责到底。各方协调后,便是宣传、排练,三处交替进行,没有歇下来的时候。于是在暖融融的车厢内,我慢慢地失去了意识。……再醒来,车窗外已经全黑了,车内的暖灯也被刻意调暗了。温松陵还在驾驶座上,正在看书,就是长手长脚的,这样坐着看着就有些舒展不开。但胜在长相优越,男人这样也是赏心悦目的。我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,这才意识到我睡了多久,温松陵就坐了多久。我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。温松陵发现我醒了,却迟迟没说话,带着些笑意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寂静。“怎么?还在怪我引狼入室?”我在心里叹了口气,温松陵何其人精。我之前在洛杉矶求学时,短短几面,情绪有异,都能被他察觉。只是,这样在车里谈心,上一回还是在洛杉矶的春夜。那时的我在美国的话剧团仍算半个新人。人刻苦,进步快,招人针对也正常。我容忍许久,没想到针对我的姑娘变本加厉,造谣又举报我和院里一位很让我尊敬的老师有不正当关系。我当时气得发抖,好不容易解决了事情,又赶回排练室,和人撕破脸大吵一架。吵完之后,我就在楼下吹冷风。舒莳那时候刚好不在,找了温松陵来给我送厚衣服。他本来也习惯了帮舒莳跑腿,多一个,竟也不是很抗拒。于是到了,他就看见我眼眶发红,面容还隐隐带着愤怒的委屈。温松陵也在想,听舒莳叽叽喳喳间,能知道苏晚妮是个沉稳刻苦的姑娘,怎么这几次见,都能看到她脆弱、情绪化的一面?他摇下车窗,冲我招了招手:“上车吧。”我在外头,错过了舒莳打回来的电话,见到朋友的哥哥,自是一番猝不及防地惊讶。“太麻烦您了……”我说得客客气气。“没事。”温松陵刚刚有些疲劳,点了根烟,现在又碾灭了。“刚好我要去吃饭。”我还在犹豫,温松陵稍皱眉,语调仍温和。“快上来,这里不好停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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